第 1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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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0 章
這個問題李大鵬回答的異常平靜, 發蒙的反而成了段婉。
姜智明電話裏欲言又止的緊張，明明與平時不一樣的。
難道他真是知道了李大鵬的消息太過意外，並非說謊局促, 是段婉太敏感了？
這一次試探是失敗的，段婉趁熱打鐵, 緊接著第二次試探。
上次李大鵬找來，太突然也太意外，段婉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問他。
這次是好不容易約他出來，可不能白白浪費掉機會。
“玲玲和顧盼見過面嗎？”這問題憋在段婉心裏很久了。
“面對面沒見過，但顧盼見過玲玲的相片。”
“是你拿給她看的？”
“我怎麽會找這個麻煩吶, 是顧盼要求的。她說想看看玲玲長什麽樣？與我說了好多次，我擰不過她，才找了張我們的合影給她看。”
“你拿合影給顧盼看的？為什麽沒拿玲玲單獨的照片？”
“就是看看模樣嘛, 是不是合影又怎麽了？我隨便拿了一張，沒想太多。”
段婉咬了咬嘴唇，無語，繼續發問，“顧盼見到玲玲的照片說什麽了？”
“具體不太記得了，大致是說玲玲相貌平平，不太好看，配不上我之類的。”
“小姑娘年紀不大, 心機倒是滿深的，時刻不忘挑撥離間，給男方戴高帽啊。”段婉思忖，覺得顧盼這小孩並不單純, 起碼不是李大鵬所述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類型。
“顧盼是個漂亮的姑娘？她的容貌就配得上你了？”
“也不是，其實我不覺得玲玲難看啊, 我挺喜歡她的長相的。上學時我還暗戀了她好幾年呢。主要是性格……我們不合適。我和顧盼也是這麽說的。”
“你和顧盼說過暗戀玲玲好多年？”
“說了，暗戀又不是可恥的事。以前我是真心喜歡過玲玲，做夢都想與她在一起。”
段婉一手捂著臉，又無語，不知下句該接什麽好。
李大鵬還真是“直率”男孩啊，說話不會轉彎的。
對前女友暗戀多年，曾經把她當女神一樣供著，這話也是能和現女友說的嗎？
既然有這麽深厚感情基礎，誰知道兩人之間的隔膜是不是耍花腔，過不了多久又再次舊情覆熾？
自己莫名其妙就當了救生圈？
這話換做誰，在那個位置上聽著都不是滋味吧。
“你想啥呢？”李大鵬見段婉不說話，忍不住問一句。
“沒有。”段婉繼續問，“顧盼失蹤前一晚，你也照常送她回家了嗎？”
“是啊，我每天晚上都去接她的，高中生課業忙，她下了晚自習我倆才能見一面。”
“顧盼失蹤的前一晚你還安全送回家的，第二天她就失蹤了？也沒去上學？”
“是吧，我問過她的同學，她t們說顧盼那天之後就沒來過學校了。”
“時間線對不上啊，玲玲是何時帶走顧盼的？你不是一直送她到家門口嗎？”
“也許是第二天上學的路上吧。”
“顧盼上學怎麽走？家長送，還是？”
“顧盼家離學校不遠，上學時她都和同班一個女同學結伴。”
“騎車還是步行？”
李大鵬不自在地撓撓鼻子，段婉問得還真是細致，他在她面前隨時都有犯罪的感覺。
“你講出來，我們能一起分析，你不也想早點找到顧盼嘛。”見李大鵬不說話，段婉連忙找了個臺階下，消除她的戒心。
“她騎自行車。”
段婉沈默，趙玲玲不會騎自行車。
第一次見面，如果顧盼不想跟趙玲玲走，趙玲玲又是一個人行動，她就沒有強迫顧盼的機會，兩條腿總趕不上兩輪子快吧？
“你怎麽又不說話了？”
李大鵬拍拍沈默中的段婉，他現在心煩心亂的，總覺得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他，有人與他聊聊天，這種焦慮情緒還能緩解，他現在就怕突然的聲音靜止。
段婉回過神，很認真地看著李大鵬，問他，“你不覺得玲玲和顧盼私下早見過，若不然，她怎麽會輕易帶走顧盼。”
“不會的，”李大鵬很肯定，“顧盼什麽都與我說，若是玲玲曾經騷擾過她，我不會不知道的。更何況她上學忙，哪會有時間的。”
段婉尷尬地點點頭附和，若是想見面，總會擠出時間的。
李大鵬也真是自信心爆棚啊，誰心中不藏秘密，不想讓你知道的事，總會有辦法隱藏的。
男人，真是奇怪的生物，自我感覺都是極好的。
“段婉，你是了解玲玲的，你猜她會把顧盼藏哪了？”
“若是我猜，就是她們倆就沒離開過這裏。”段婉又放出一個煙霧彈，試探對方的反應。
“她就在附近觀察我們嗎？”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
李大鵬又坐不住了，坐著彈簧似的從椅子上蹦起來，警戒地向四周看。
四周吃飯的客人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從上到下註視著，都覺得被冒犯，忍不住向他飛去白眼，嘴裏念叨著抱怨聲。
“你先坐下。”
段婉拉了拉李大鵬的衣袖，忽見他臉色白了起來了，本身他的皮膚黝黑，這突然的“白皙”，就是病人的狀態。
不需要用力推他，立馬就能暈倒的。
“段婉，你……你說的沒錯，我就覺得有人……人在監視我。”李大鵬舌頭又開始打結了。
段婉實在理解不了，他何時起就這麽怕趙玲玲了。
趙玲玲給他心靈的撞擊有多大，每次提起她，就像見了鬼似的。
聽到趙玲玲可能就在附近，李大鵬整個人都不好了，坐了沒一會就說頭疼的厲害必須走。
段婉好心要送他回家，李大鵬也拒絕了，段婉收拾隨身物品時，人就離開了店，沒影了。
桌子上她給李大鵬點的漢堡套餐一口都沒動，這麽新奇的食物都激發不起他的食欲，看來心裏真的是有負擔，很沈重的負擔。
段婉打包漢堡準備拿回店裏給服務員們嘗嘗鮮，後背被人拍了一下，她以為李大鵬又回來了，嚇了一大跳。
段婉也被李大鵬傳染，弄得神經緊張，一驚一乍的。
一轉頭見胖胖的王浩歪著腦袋對她笑，心裏的炸彈算是熄了火，隨手推了王浩一把，驚魂未定，“是你啊，嚇死我了。你怎麽來的？”
“跟蹤你來的。”
“你跟蹤我？我為什麽不知道？”
“讓你知道了，還算跟蹤嘛。怕那小子是壞蛋，劫財又劫色。”
“他不會那麽壞的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防著點沒壞處。”
王浩平日裏粗粗拉拉的，關鍵時刻還是挺細心的。
“謝謝你了。”
“少整用不著的！那小子怎麽慌慌張張地跑了？”
“感覺有人在監視他，坐不住了，要回家躲著去。”
“感覺還挺敏銳的。”
段婉眨眨眼，聽出王浩的畫外音，“你的意思是他還真被人跟蹤了。”
“俗話說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，我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。他若是狐貍，早晚露出小尾巴。”
“找的什麽人？靠譜嗎？跟蹤人家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王浩都不好意思和段婉講，當初抓趙玲玲偷錢，他就是靠這幫兄弟。有錢好辦事，只要傭金給的足，就沒有辦不成的事。
這招的確是侵犯人隱私了。不過不是親人，王浩也不在乎了，不需要給交代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嘛。
“放心吧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，該說的話說，不該說的他們會爛肚子裏了。”
王浩辦事，從不需要段婉操心。
他想來比她鬼主意多，歪門邪道也算種策略。
“聊了這麽久，有眉目了嗎？”
“亂七八糟的，都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。要能找到另一個人聊聊就好了。”
“你想找誰？”
崔渺見到段婉前，她正在新華書店找合適的英語參考書，最近她的英語成績一落千丈，已經被媽媽罵過好幾次了。
“請問是崔渺同學？”
崔渺一驚，疑慮地看著面前這位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姐姐，反問道：“你是誰啊？怎麽知道我名字的。”
“我是顧盼的表姐。”
“顧盼？”
顧盼失蹤有一學期了，落下了高二下學期幾乎全部的課，即便她重回到課堂，估計也跟不上大家的進度了。
整個學期結束後，同學們幾乎都快忘記了顧盼這個人了。
崔渺和顧盼結伴上學一年多，雖不是親密的朋友，但也比一般同學關系親近些。
顧盼剛失蹤時，崔渺擔心得整整兩周沒好好上課，夜裏還偷偷哭過，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。
結伴上學早就習慣了，同伴突然就不來了，崔渺還真不適應，心裏面也空落落的。
可是人的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的進展漸漸模糊，才一學期不見顧盼，崔渺也找到了新的上學夥伴，對她也漸漸淡忘了。
段婉突然提起顧盼的名字，崔渺還很陌生，差一點忘記她們也曾是同學。
“我叫段婉，以前常聽表妹提到你，你們是好朋友吧。我來找你是想來了解下表妹失蹤前的事。”
“其實我們關系一般，顧盼還沒找到？”
段婉遺憾地搖了搖頭。
段婉的長相還算有親和力，崔渺沒對她產生戒心，既然她能知道自己的名字，一定是顧盼的表姐了。
“好，你想問什麽？買完書我待不了多一會兒，我媽囑咐我早點回家。”
“你吃晚飯了嗎？”
“還沒吶。”
“姐姐也沒吃飯，要不我們去肯德基隨便吃點東西。”
崔渺喜出望外，她惦記去肯德基吃漢堡已經好久了，可父母嫌少又貴，從未帶她去過。他們班上有好多東西都吃過了。
“好吧！”
崔渺安耐住激動的心情，聽話地跟在段婉後面進了餐廳。
王浩辦事果然雷厲風行，崔渺這小姑娘是他打探到的。
段婉說起顧盼的校名和班級，王浩立馬就聯絡到學校的熟人。
三天的時間，王浩把人家的姓名，上學放學常走的路，哪天休息，休息時間常去哪裏，還有小姑娘的照片，都調查得清清楚楚。
段婉真是佩服王浩，不知他哪裏結交了這麽多朋友？三教九流沒有他不認識的，情報掌握還真是又快又準。
周日下午，段婉接到王浩的電話，跟梢的通知他，崔渺一個人去書店了。
段婉連忙放下手上的事，拿著小姑娘的照片在書店裏尋找。
段婉很幸運，書店的人不算多，她很快就發現了崔渺，跑過去搭訕。
幸好段婉的這副皮囊長得不像壞人，聲音也不討人厭，不會給陌生人反感，她很快就與崔渺搭上關系。
段婉大方地點了店裏最貴的漢堡套餐，還要了幾份小食，甜品。
她知道學生們都經受不住新奇洋快餐的誘惑，用它來拉近關系再好不過了。
崔渺見段婉端來滿滿一餐盤，不太好意思了，“姐姐，你點太多了？”
“我餓了嘛。”段婉謊稱自己肚子餓，不給崔渺造成負擔，“你就陪我吃點。”
“好吧！”
崔渺語氣平淡，眼睛卻緊盯著炸得金燦燦的雞翅根，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。
段婉見崔渺買了許多的英語試卷，就和她聊起了學業上的問題，知道她正發愁英語成績，順便指導了她學習方法。
崔渺感覺很受用，特佩服地看著段婉問，“姐姐，你好厲害，你是大學生嗎？以前學習是不是很好啊？”
“畢業了，我沒參t加過高考，是保送生。”
段婉隨便報出她遺憾沒去成的大學名字，崔渺“啊”了一聲，對她刮目相看。
這可是名牌大學，以崔渺的成績，想都不敢想的學校。
她又開始羨慕顧盼了，如果她能有個學霸姐姐，也不至於遇到學習上的難題沒人幫忙了。
段婉隱瞞了她現在是飯店老板娘的事實，待人接物，尤其是對不了解你的陌生人，一個讓她仰慕的高度，會加深陌生人對你的好感。
崔渺還是學生，學霸的角色會增加她的信任度。
段婉又給崔渺出謀劃策了學習上的小技巧，成功博取了她的信任。
半個多小時，崔渺就把段婉當知心大姐姐，不再拘謹，話也越聊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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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問題李大鵬回答的異常平靜, 發蒙的反而成了段婉。
姜智明電話裏欲言又止的緊張，明明與平時不一樣的。
難道他真是知道了李大鵬的消息太過意外，並非說謊局促, 是段婉太敏感了？
這一次試探是失敗的，段婉趁熱打鐵, 緊接著第二次試探。
上次李大鵬找來，太突然也太意外，段婉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問他。
這次是好不容易約他出來，可不能白白浪費掉機會。
“玲玲和顧盼見過面嗎？”這問題憋在段婉心裏很久了。
“面對面沒見過，但顧盼見過玲玲的相片。”
“是你拿給她看的？”
“我怎麽會找這個麻煩吶, 是顧盼要求的。她說想看看玲玲長什麽樣？與我說了好多次，我擰不過她，才找了張我們的合影給她看。”
“你拿合影給顧盼看的？為什麽沒拿玲玲單獨的照片？”
“就是看看模樣嘛, 是不是合影又怎麽了？我隨便拿了一張，沒想太多。”
段婉咬了咬嘴唇，無語，繼續發問，“顧盼見到玲玲的照片說什麽了？”
“具體不太記得了，大致是說玲玲相貌平平，不太好看，配不上我之類的。”
“小姑娘年紀不大, 心機倒是滿深的，時刻不忘挑撥離間，給男方戴高帽啊。”段婉思忖，覺得顧盼這小孩並不單純, 起碼不是李大鵬所述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類型。
“顧盼是個漂亮的姑娘？她的容貌就配得上你了？”
“也不是，其實我不覺得玲玲難看啊, 我挺喜歡她的長相的。上學時我還暗戀了她好幾年呢。主要是性格……我們不合適。我和顧盼也是這麽說的。”
“你和顧盼說過暗戀玲玲好多年？”
“說了，暗戀又不是可恥的事。以前我是真心喜歡過玲玲，做夢都想與她在一起。”
段婉一手捂著臉，又無語，不知下句該接什麽好。
李大鵬還真是“直率”男孩啊，說話不會轉彎的。
對前女友暗戀多年，曾經把她當女神一樣供著，這話也是能和現女友說的嗎？
既然有這麽深厚感情基礎，誰知道兩人之間的隔膜是不是耍花腔，過不了多久又再次舊情覆熾？
自己莫名其妙就當了救生圈？
這話換做誰，在那個位置上聽著都不是滋味吧。
“你想啥呢？”李大鵬見段婉不說話，忍不住問一句。
“沒有。”段婉繼續問，“顧盼失蹤前一晚，你也照常送她回家了嗎？”
“是啊，我每天晚上都去接她的，高中生課業忙，她下了晚自習我倆才能見一面。”
“顧盼失蹤的前一晚你還安全送回家的，第二天她就失蹤了？也沒去上學？”
“是吧，我問過她的同學，她t們說顧盼那天之後就沒來過學校了。”
“時間線對不上啊，玲玲是何時帶走顧盼的？你不是一直送她到家門口嗎？”
“也許是第二天上學的路上吧。”
“顧盼上學怎麽走？家長送，還是？”
“顧盼家離學校不遠，上學時她都和同班一個女同學結伴。”
“騎車還是步行？”
李大鵬不自在地撓撓鼻子，段婉問得還真是細致，他在她面前隨時都有犯罪的感覺。
“你講出來，我們能一起分析，你不也想早點找到顧盼嘛。”見李大鵬不說話，段婉連忙找了個臺階下，消除她的戒心。
“她騎自行車。”
段婉沈默，趙玲玲不會騎自行車。
第一次見面，如果顧盼不想跟趙玲玲走，趙玲玲又是一個人行動，她就沒有強迫顧盼的機會，兩條腿總趕不上兩輪子快吧？
“你怎麽又不說話了？”
李大鵬拍拍沈默中的段婉，他現在心煩心亂的，總覺得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他，有人與他聊聊天，這種焦慮情緒還能緩解，他現在就怕突然的聲音靜止。
段婉回過神，很認真地看著李大鵬，問他，“你不覺得玲玲和顧盼私下早見過，若不然，她怎麽會輕易帶走顧盼。”
“不會的，”李大鵬很肯定，“顧盼什麽都與我說，若是玲玲曾經騷擾過她，我不會不知道的。更何況她上學忙，哪會有時間的。”
段婉尷尬地點點頭附和，若是想見面，總會擠出時間的。
李大鵬也真是自信心爆棚啊，誰心中不藏秘密，不想讓你知道的事，總會有辦法隱藏的。
男人，真是奇怪的生物，自我感覺都是極好的。
“段婉，你是了解玲玲的，你猜她會把顧盼藏哪了？”
“若是我猜，就是她們倆就沒離開過這裏。”段婉又放出一個煙霧彈，試探對方的反應。
“她就在附近觀察我們嗎？”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
李大鵬又坐不住了，坐著彈簧似的從椅子上蹦起來，警戒地向四周看。
四周吃飯的客人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從上到下註視著，都覺得被冒犯，忍不住向他飛去白眼，嘴裏念叨著抱怨聲。
“你先坐下。”
段婉拉了拉李大鵬的衣袖，忽見他臉色白了起來了，本身他的皮膚黝黑，這突然的“白皙”，就是病人的狀態。
不需要用力推他，立馬就能暈倒的。
“段婉，你……你說的沒錯，我就覺得有人……人在監視我。”李大鵬舌頭又開始打結了。
段婉實在理解不了，他何時起就這麽怕趙玲玲了。
趙玲玲給他心靈的撞擊有多大，每次提起她，就像見了鬼似的。
聽到趙玲玲可能就在附近，李大鵬整個人都不好了，坐了沒一會就說頭疼的厲害必須走。
段婉好心要送他回家，李大鵬也拒絕了，段婉收拾隨身物品時，人就離開了店，沒影了。
桌子上她給李大鵬點的漢堡套餐一口都沒動，這麽新奇的食物都激發不起他的食欲，看來心裏真的是有負擔，很沈重的負擔。
段婉打包漢堡準備拿回店裏給服務員們嘗嘗鮮，後背被人拍了一下，她以為李大鵬又回來了，嚇了一大跳。
段婉也被李大鵬傳染，弄得神經緊張，一驚一乍的。
一轉頭見胖胖的王浩歪著腦袋對她笑，心裏的炸彈算是熄了火，隨手推了王浩一把，驚魂未定，“是你啊，嚇死我了。你怎麽來的？”
“跟蹤你來的。”
“你跟蹤我？我為什麽不知道？”
“讓你知道了，還算跟蹤嘛。怕那小子是壞蛋，劫財又劫色。”
“他不會那麽壞的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防著點沒壞處。”
王浩平日裏粗粗拉拉的，關鍵時刻還是挺細心的。
“謝謝你了。”
“少整用不著的！那小子怎麽慌慌張張地跑了？”
“感覺有人在監視他，坐不住了，要回家躲著去。”
“感覺還挺敏銳的。”
段婉眨眨眼，聽出王浩的畫外音，“你的意思是他還真被人跟蹤了。”
“俗話說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，我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。他若是狐貍，早晚露出小尾巴。”
“找的什麽人？靠譜嗎？跟蹤人家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王浩都不好意思和段婉講，當初抓趙玲玲偷錢，他就是靠這幫兄弟。有錢好辦事，只要傭金給的足，就沒有辦不成的事。
這招的確是侵犯人隱私了。不過不是親人，王浩也不在乎了，不需要給交代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嘛。
“放心吧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，該說的話說，不該說的他們會爛肚子裏了。”
王浩辦事，從不需要段婉操心。
他想來比她鬼主意多，歪門邪道也算種策略。
“聊了這麽久，有眉目了嗎？”
“亂七八糟的，都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。要能找到另一個人聊聊就好了。”
“你想找誰？”
崔渺見到段婉前，她正在新華書店找合適的英語參考書，最近她的英語成績一落千丈，已經被媽媽罵過好幾次了。
“請問是崔渺同學？”
崔渺一驚，疑慮地看著面前這位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姐姐，反問道：“你是誰啊？怎麽知道我名字的。”
“我是顧盼的表姐。”
“顧盼？”
顧盼失蹤有一學期了，落下了高二下學期幾乎全部的課，即便她重回到課堂，估計也跟不上大家的進度了。
整個學期結束後，同學們幾乎都快忘記了顧盼這個人了。
崔渺和顧盼結伴上學一年多，雖不是親密的朋友，但也比一般同學關系親近些。
顧盼剛失蹤時，崔渺擔心得整整兩周沒好好上課，夜裏還偷偷哭過，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。
結伴上學早就習慣了，同伴突然就不來了，崔渺還真不適應，心裏面也空落落的。
可是人的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的進展漸漸模糊，才一學期不見顧盼，崔渺也找到了新的上學夥伴，對她也漸漸淡忘了。
段婉突然提起顧盼的名字，崔渺還很陌生，差一點忘記她們也曾是同學。
“我叫段婉，以前常聽表妹提到你，你們是好朋友吧。我來找你是想來了解下表妹失蹤前的事。”
“其實我們關系一般，顧盼還沒找到？”
段婉遺憾地搖了搖頭。
段婉的長相還算有親和力，崔渺沒對她產生戒心，既然她能知道自己的名字，一定是顧盼的表姐了。
“好，你想問什麽？買完書我待不了多一會兒，我媽囑咐我早點回家。”
“你吃晚飯了嗎？”
“還沒吶。”
“姐姐也沒吃飯，要不我們去肯德基隨便吃點東西。”
崔渺喜出望外，她惦記去肯德基吃漢堡已經好久了，可父母嫌少又貴，從未帶她去過。他們班上有好多東西都吃過了。
“好吧！”
崔渺安耐住激動的心情，聽話地跟在段婉後面進了餐廳。
王浩辦事果然雷厲風行，崔渺這小姑娘是他打探到的。
段婉說起顧盼的校名和班級，王浩立馬就聯絡到學校的熟人。
三天的時間，王浩把人家的姓名，上學放學常走的路，哪天休息，休息時間常去哪裏，還有小姑娘的照片，都調查得清清楚楚。
段婉真是佩服王浩，不知他哪裏結交了這麽多朋友？三教九流沒有他不認識的，情報掌握還真是又快又準。
周日下午，段婉接到王浩的電話，跟梢的通知他，崔渺一個人去書店了。
段婉連忙放下手上的事，拿著小姑娘的照片在書店裏尋找。
段婉很幸運，書店的人不算多，她很快就發現了崔渺，跑過去搭訕。
幸好段婉的這副皮囊長得不像壞人，聲音也不討人厭，不會給陌生人反感，她很快就與崔渺搭上關系。
段婉大方地點了店裏最貴的漢堡套餐，還要了幾份小食，甜品。
她知道學生們都經受不住新奇洋快餐的誘惑，用它來拉近關系再好不過了。
崔渺見段婉端來滿滿一餐盤，不太好意思了，“姐姐，你點太多了？”
“我餓了嘛。”段婉謊稱自己肚子餓，不給崔渺造成負擔，“你就陪我吃點。”
“好吧！”
崔渺語氣平淡，眼睛卻緊盯著炸得金燦燦的雞翅根，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。
段婉見崔渺買了許多的英語試卷，就和她聊起了學業上的問題，知道她正發愁英語成績，順便指導了她學習方法。
崔渺感覺很受用，特佩服地看著段婉問，“姐姐，你好厲害，你是大學生嗎？以前學習是不是很好啊？”
“畢業了，我沒參t加過高考，是保送生。”
段婉隨便報出她遺憾沒去成的大學名字，崔渺“啊”了一聲，對她刮目相看。
這可是名牌大學，以崔渺的成績，想都不敢想的學校。
她又開始羨慕顧盼了，如果她能有個學霸姐姐，也不至於遇到學習上的難題沒人幫忙了。
段婉隱瞞了她現在是飯店老板娘的事實，待人接物，尤其是對不了解你的陌生人，一個讓她仰慕的高度，會加深陌生人對你的好感。
崔渺還是學生，學霸的角色會增加她的信任度。
段婉又給崔渺出謀劃策了學習上的小技巧，成功博取了她的信任。
半個多小時，崔渺就把段婉當知心大姐姐，不再拘謹，話也越聊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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